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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云琛实在绷不住了，捏着她的脸用力摇了两下，恨恨地说：“你是想去说相声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顾安安眨眨大眼睛，委屈地说：“我听不到你说什么……我太可怜了……”

    若她只说前面一句，霍云琛的心脏都要为她而疼得稀巴烂了，偏偏顾安安补了后面一句，补过也就算了，她自己还绷不住先笑了。还有这俏脸红扑扑的样子，到底哪里像个可怜的人？

    顾安安也真不觉得自己可怜，少年时期淡漠贫乏的生活，她不觉得可怜；大学忙碌奔波为交上学费的生活，她觉得充实；工作中被人排斥努力适应的过程，她觉得是财富……

    生而为人，必要承受这一切，不可怜。

    她抱紧霍云琛的肩膀，把脸蹭上他的脸颊，喃喃地说：“让我抱抱你。”

    霍云琛把她揽进怀里，在她的乌发上轻轻地抚摸着。

    真的，她快把他吓死了！她居然敢一个人跑去，现在想想，他的手指头还在发麻。稍微出点错，他和他的安安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。

    “安安，我希望我们以后都自私一点。”半晌，他把她抱在腿上，拿过纸笔，慢慢写给她看，“我已经感受到了当初你一个人面对时的痛苦，就这么短短几天，我都感觉世界要毁灭了。以后遇上事情，要想想盼盼，我，你。除了我们一家人，任何人和事都不能让我们随意犯险。”

    顾安安转头看了看他，把纸叠成纸飞机，往嘴上呵了口气，用力往前丢。

    话是这样说没错，但是顾安安知道，她和霍云琛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她和霍云琛注定是这样的人，对她们好的人，一定会百倍回报，不计代价。这也是人性。让她看着南宝受罪，她做不到。就像霍云琛不能看着梅嫣或者聂新受罪一样，他们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霍云琛看着纸飞机落在地上，捉住她的手指往嘴唇上轻轻摁来。

    “你也尝尝味道……”顾安安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霍云琛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蓝琅予咬她手指头的画面，顿时心里头一阵难受。顾安安的每一根头发也只能他碰到才对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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